大豆豆啊

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事,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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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蔡】熊和鱼掌和猫(七)

*陈年往事说起来真是突然变凝重
*所以最后为了缓解气氛让蔡师兄献出了作为喵的初吻
*有一点点的楚萧


蔡居诚的针线活功夫是得了师父真传的。

比如这回,吃过晚饭后萧疏寒开始缝那件旧衣了,蔡居诚就跟在旁边看着,还自己拿着针线摆弄个不停。

这真的是莫名其妙的爱好了。

蔡居诚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随了师父。

那萧疏寒这个爱好又是哪来的呢?

据师父本人说,都是因为他的一个姓楚的朋友,以前老是自己缝缝补补,还喜欢织东西给他。

“哈哈哈,那是因为他们华山穷哈哈哈!”蔡居诚想通了其中关节,笑得针都差点刺破手指。

而萧疏寒也破天荒地应了他一声:“对。”

过了一会又问他:“前些日子给你那本书上的法门都看过练过了吗?”

蔡居诚一想,师父说的应是那本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记录着妖一族修炼法门的书,便点了点头。

萧疏寒却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像是在做什么自我斗争。

的确是一件旧衣,勾起了许多无端思念。


萧疏寒现在想不清楚,自己替蔡居诚选的这条路究竟对不对。但依着蔡居诚逐渐长大而已初露端倪的性子和天赋,将来让他藏拙守缺是断然做不到的,更不必说什么太上忘情了。

他想将自己生平所学倾囊相授,但一想起许多年前那轮被血染红的明月,熟悉的后怕就会一下子针一样扎得他头皮发麻。当年那人何尝不是身倚高才,来去江湖而无所羁绊?最后还不是家破人亡,被人逼至悬崖而终究潦倒?

那么多年过去,他可以抛下一切去做到大道无情,他也可以忘尽前尘甚至把那人的姓名都忘掉,但他忘不了,曾经屋顶上那疏朗又磊落的笛声,和后来找到那人时他那像被挫尽了锐气的模样。

萧疏寒记得自己问过他,不如来武当过活吧。

那人只是猛咳了一阵,又冲他笑笑,说,算了。

他那时才知道,便是武当,也绝护不了所有人的。

所以他会害怕,到了某一天,他也再护不了这些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会要再眼睁睁地看着那样血淋淋的惨剧发生。

像现在这样,能安安心心练功,逗逗猫和小徒弟,时机到了就闭个关,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有华山一夜倾颓在先,那这个表面风光无限的武当,又能走到多远呢?

距离人们可以故作高深地言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日子还有很久,也许五年,也许十年,说不准。

但于萧疏寒来说,不必风满楼,只见得片羽痕迹,便足以惊心了。


蔡居诚料想师父今天是被勾起了伤心事,开了话匣子般,时断时续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十一岁的孩子还做着明天吃什么的美梦,对那些个浸满鲜血的所谓江湖旧事也只是听听过而已,一晚上下来就只记住了——师父未婚妻被个华山的人拐跑了师父和这个人居然还是好朋友虽然这个人现在也已经死了——这种听来猎奇的事。

困倦感阵阵袭来的时候,蔡居诚悄悄变回了小猫,抱着毛线团在一边卷成一团。半睡半醒间似乎感觉到师父撸着他的毛毛,轻声说了句:

“宁作山间鹤,不为江上月啊,居诚。”

他听不太懂,反而更困了。


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一睁眼,却发现自己连猫带毛线团被邱居新抱在怀里,而邱居新正定定地看着他。

这下惨了,要变成蔡师兄离奇失踪事件了。

蔡居诚正苦恼着要怎么脱身,小混蛋邱居新突然凑上来,在他毛绒绒的小嘴上轻啄了一口。


太!太过分了!

蔡居诚炸了。

随手就甩了流氓邱居新一脸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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